凡人
感到有一石很大很大的,
像淤泥巴一樣的黑東西,
結在心中。
應該很閒逸的腳步,仍是沉重。
放慢節奏仍無法扯平心中砰砰的忐忑。
這淤泥巴一樣的黑東西,
結在心中。
我搓它,它就反應遲鈍地變個樣。
我搥它,它也屈就一點矮下去,
卻要吃掉我不少氣力。
《噪音合作社》冬眠快要結束,
我卻苦著無從雄心壯志起來。
這淤泥巴一樣的黑東西,
結在心中。
大伙在band房敲打,
我在音牆的助攻下向它婉言低嗚,
它不流淚,不為所動。
《迷你噪音》的故事在等候情節,
我急不及待,問,一邊上路一邊等候好嗎?
其中,我逃避去明白,一旦上路,可以如何等候情節?
我此刻或許是有點害怕了。
不單是為了心中的這大塊黑東西。
還有,
是在現實周圍表現著的一種氛圍,
在告訴人們:「一切正向著更光明的方向在發展,
我們已走上正確軌道,有了前途!」
我不知為何,卻害怕。
對於這種廣播,我滿是疑問,
無論它是用怎樣精明的手法。
我是真的在疑問,不是猜疑,更似乎無從質疑。
我也認真問著自己,有沒有資格或能力質疑,
因為,
我仍在慌忙地執拾那碎滿了一地的疑似理據。
但是,我到底要理據來說服誰呢?
更何況,一地的理據,不也是自己扔掉的?
那時不是曾說過,放棄去說服了嗎?
這淤泥巴一樣的黑東西,
結在心中,
又令我羨慕著一邦青年男女的眼神,
無論如何,都是光芒四射的。
原來,我從未達到過那種水平。
我想嘗試與多年習慣的秩序脫一脫勾,
投進一次仍未編排好的旅程。
好試試把我心裡已沉積的含糊消化一下。
這淤泥巴一樣的黑東西,結在心中,
怎麼說,它也是我壞結出來的。
我感到,
它要麼是會爆的,且會爆得一塌糊塗,
痛快地來一場泥巴四濺;
要麼它就是不爆,且想要死死的塞在那裡,
那我就跟它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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