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18日星期二

難民

凡人

昨晚夜深人靜,
關掉了燈,
聽了一首又一首,
幽幽深邃的音樂。
長長延音的light distortion色士風,
滑行在synthesizer的soundscape之上。
喝下兩罐啤酒,
為被雨天悶熱了幾晚的腸胃帶來了一點清爽。
我想著,「國界」……

最近接觸到關於難民和尋求庇護者的事,
是一些滯留在香港的案子,他們被入境處刁難,
奪走了「行街紙」,被關進了青山灣拘留所,
尋庇者在獄中絕食,
有幾個團體的人權志工,
自發地逢星期日到拘留所外吶喊聲援,
鬧了兩個星期,有傳媒注意了,
今天有議員在立法會向官提問,
官說今年尋庇者多了,恐有濫用。
實情是? ... 我也不太知道。
但我注意到,
巴基斯坦及一些亞洲國家內的暴力氣氛在惡化。
去了看國際特赦組織放映的「首爾列車」,
對難民與政治之間的強弱拉扯,也算體會了一點。
官說,會酌情處理。
人權志工說,要按國際規範處理。
聯合國難民專員署仍然悠閒,沒說什麼。

這兩個星期,
以色列、巴勒斯坦、黎巴嫩和叙利亞之間的軍事衝突,
已死了幾百平民。
人權組織遣責以色列,其中一次誤炸,
死了一家九口,其中七個是小孩子。
以前,我對戰爭中小孩子的影像都特別注意,
長期戰火恐懼會在身體上留下記號,在眼神中透露。
現在,參與協助國際人權志工了,令我心情更複雜,
雖然是直接在關注和參與,但無助感反而更大,
資料掌握多了,心更憤懣。
剛在國際勢力之間找到了平衡點,
為生活重燃了一點朝氣的黎巴嫩人民,
又再次要做難民了。
他們喊著:「別在我們的家園土地上,打你們的仗!」
那些穿著西服,捧著大肚子,咀邊總是貼上兩服鬍鬚的人,
坐在沙發上,說是在外交著的影像,
令我越來越不耐煩。
而我,巧也剛剛在上星期陪朋友做了一次外交,
去見見馬來西亞駐港的官,
還順便向馬來西亞官,朋友般外交地打聽印尼官的事。

印尼民歌是很美的呢,
但印尼這地方越來越令人悲傷。
我看過一隊由印尼少年街童組成的民歌隊現場演出,
笛子、手鼓、結他和哼唱,十分可人,至今難忘。
我曾踏足印尼,聽當地人挖苦每一個警察都有個大肥肚,
怎看都不是會捉賊的人。
我也曾在舊同學的口中,聽她說著聘請印傭如何如何更勝菲傭,
因此,我對印尼人所面對的苦也有了更多一點感覺。
一直都很想與印傭團體一起多做些事。
最近,香港大學做了一個關於印傭債務的社會個案研究,
值得注意!
他們報告中用了一個十分emotional-charged〈煽情〉的字,
“debt-bonded labour”〈債綑勞工〉。
朋友說,其實是現代slave labour〈奴隸工〉。

要出去練歌了,
會在音樂中,
再試找點希望。

【radioblog放送:Eleni Karaindrou的 'refugee's theme'】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