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B
排戲看的,與你們進到劇場看的,很當然地,完全會是兩回事。當觀眾,自有當觀眾的趣味;看排戲,卻有著另一種 … 趣 … 和 … 魅 …。
我突然愛上了看排戲中的李鎮洲!以前看演出中的李鎮洲,是一個完成品;但看排戲中的李鎮洲,是看一個在不斷勞心勞力地為觀眾創作的藝術人。看見他,有著創作的猶豫、不安,有創作人的自嘲、自滿,有時爆發力量,也有沒勁、呆滯的時刻。在創作過程中的李鎮洲,對著我這個臨時觀眾,更展露了一份強烈的溝通與互動的渴望。
看排戲,也會看到一眾藝術人,是如何在思考一個作品。光暗、顏色、走位、裝置、服飾、身體、空間、影象、聲音、時間,都是元素,堅持在各人心中的,是故事,和故事的可能。故事,是我們想說的,而故事的可能,用元素組合成象徵,是我們不能完成的,我們要信任觀眾,而且,只有觀眾才能實現它們的可能,從而實現作品的意義。我驚嘆這伙人,為著這些可能性,在整合眾多元素時所耗用的心力。有好幾次,大伙在為一個元素作最後決定時,嚴謹考慮中的沉默都令我緊張不已。戲,是這樣排的。
有另一種張力一直縈繞不散。這是一個為故友而作的作品,但,我們不甘心,不相信故友的事只對我們有意思。排戲不久,其中一人已立下毒誓:此戲不是懷舊的,傅魯炳也不是英雄!
這星期,音樂人開始努力了。一個多小時的劇場框架已成形了,音樂要做什麼?有一個想法,音樂不會只是配樂,音樂,會成為另一把呼喚觀眾的聲音。
有一個發現,一些舊東西,原來已跨越了年代,仍存於現在;而另一些舊東西,正在甦醒。
最近,走在戶外,總不禁抬頭,看看有沒有鷹在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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